白雪纷扬,愈下愈大的雪遮掩了森林的幽景,地上的积雪也堆积起来让拉车的骏马寸步难行。猎捕队的进程在这里缓慢了许多。五个壮汉裹紧身上的厚皮革,嘴里断断续续对这鬼天气进行咒骂。虽然五人看似悠闲,但那贪婪的目光时不时锁定在马车后的大铁笼上,恨不得把它占为己有。但是众人都明白自己并没有多少实力去应付笼子中的存在,目前能控制住它也多亏了精良的装备罢了。
“草!这他妈是什么鬼天气!冻死老子了。”赶车人拉了拉肩上的熊皮毯,把整个人都缩到里面御寒,可寒气无孔不入,这样的做法起不了多少作用。
“咕哈!”后座一个眼角纹蛇的男人往嘴里猛灌几口烈酒,“呜嘿嘿,瞧你那熊样!怎样?要不要整一口?”
“老子喝酒停不下来,酒驾了你们一个都活不成!心里能不能有点逼数?”赶车人不自觉咋了咋嘴。在这样寒冷的环境下喝点热酒有很好的驱寒效果,他虽然想喝,但奈何自己是五人中车技最好的,这车夫的位置只能由自己来坐。
酒后驾车?在这片错综复杂的林子里?在现在这种鬼情况下?怕不是活腻歪了。
“狗娘养的!”另一个坐左侧面的壮汉揉开眉头:“这畜生!草,可疼了!”他的一整条手臂上缠满了绷带,隐约有殷红的血渗出。
“你手臂能保住也真是运气,夸克,你还是太年轻了。要知道被那东西伤了都得断掉。”流里流气的中年男人说道。
“……草泥马!”夸克暴跳如雷,恨不得赶紧找块地把笼子里的东西打一顿,但是他的理智仍在,知道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。
“瑟夫!你奶奶个腿!”夸克瞪眼大骂,“要不是你在那儿愣神,轮得到我挨这一下吗?”
“诶嘿嘿!”
“嘿你妹啊!”夸克想跳过去揍他,可手臂上的伤每动一下都会剧痛难忍。
“等伤好了老子一定削你!”夸克忍着剧痛放出狠话。
瑟夫倒是对他的威胁不以为然,耸了耸肩,瞻望天边连绵起伏的白雪山头,向赶车的道维尔问道:“抽子,还有多久啊?”
“啥?”道维尔喊话,“你丫的说啥?哎呀呀!风太大了我听不到啊!”
“我靠!丫的耍我呢?”瑟夫嘴角抽搐,暴吼道。
道维尔在瑟夫看不到的角度给了他一个白眼,说道:“特么好好叫我的名字,你才抽子!你全家都是抽子!”
“你法杖长得像抽子怨我咯!”
“操蛋!那是元素集合轮啊!魔法师的艺术!你这种粗武人是不会懂的!”
“艺术?哈哈!你在搞笑吗?抡法杖砸人也能叫艺术?哈哈!笑死我了!”
欧米汀又灌了一口酒,皱眉说道:“你们好吵!都特么安静点!小心雪崩啊!”
听到“雪崩”二字,三人也闭上了嘴。做猎捕者多年,被雪崩活埋的例子他们听过太多,如果自己也死得这么憋屈的话,老猎人的面子可就挂不住了。
安静了一会儿,一直没动静的铁笼内发出一声狼吼,惊人的声浪荡开激起白雪杂乱飘舞,夸克抬起脚踢在铁笼上粗暴地警告着:“你这只蠢狗!叫个屁啊!给老子安分点!”
“嗷!”又是一声狼吼响起,却没有刚才的威势,一只白色狼爪透过栏杆的缝隙猛地探出,撕开了夸克的裤腿。
“哟!你很皮啊!”夸克不怒反笑,“队长!电它丫的!”
坐在首位的一直沉默的秋迪尔撇了一眼夸克,冷冷说道:“这是贤狼!岂是你说电就电的?”
“可是它……”本想着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贤狼,却没想到秋迪尔竟然护着它。
“呵?你是想公报私仇?”秋迪尔冷笑一声。
他脸上的表情好像结了一层霜,夸克意识到自己惹秋迪尔不满了。秋迪尔猜的不错,夸克真的有这个想法,因为他手臂上的伤就是这只贤狼一爪的杰作。夸克顿时冷汗直流,颤抖着说:“不、没、没有的事!”说完他坐回位置望向窗外,装作看风景。
三人面面相觑,都为夸克捏了把汗。秋迪尔的残忍和实力是绝对挂钩的,拥有九级战力的他可以手擒魔兽,也可以杀人于无形,他的实力是队伍里最强的,大家有目共睹。同时他的脾气不好,很容易动怒,虽然表面上不会明显表现出来,但是在对战时大家才会从他的攻击中感受到那滔天的怒气。
其实这支队伍原本有六个人,那个叫威尔的倒霉蛋因为嗜睡耽误了行程,结果被秋迪尔直接斩杀在睡袋里,整个过程他走得毫无痛苦。
连自己的队友都能无情斩杀,可见秋迪尔的心性有多么恶劣。
秋迪尔没有管夸克,而是向道维尔问道:“我们走了一个上午了,还剩多少路程?”
道维尔看了眼地图,说道:“还差的远,这鬼天气很麻烦,估计晚上才能到。”
“是么……”秋迪尔眼帘微垂,陷入思考。突然他感受到了陌生的视线,说道:“道维尔,能走快点吗?”
“啊?哦!”道维尔迟疑一下然后,抽动缰绳让马匹加速。但是道路上的积雪太厚已经漫过马蹄,马根本没法加速。
“不行啊!雪太厚了!”道维尔喊道。
“啧!”秋迪尔咂嘴,说道:“全体下车,准备迎敌!你们保护好贤狼,我去会会他。”
“是!”
秋迪尔跳下马车,悄然释放出精神力对四周进行勘测。前方一百米处,有一个黑影站在冰雾之间,身形很模糊但从轮廓上还是可以判断出对方的体型偏瘦,猜测是以速度为主。
下一瞬黑影消失,出现在了离他们不到三十米的地方。
好快!秋迪尔瞳孔紧缩,在他所认识的人中速度能达到这种程度的人少之又少,也就说这人的等级很高,至少和自己是同一水平线上的。
“喂!丫的闪开!我们还要赶路呢!”道维尔叫到。
“……”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,看样子黑衣人来者不善。
“嗯……”月与無做出为难的动作,只是爆出两个字:“打劫!”
“哈哈哈哈!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敢打劫我们车队!”
“哈哈哈,我也是被逗乐了!”
“……”月与無无视了他们的嘲讽,用沧桑的机械双音说道:“再给你们一次机会,把笼子里的东西给我。”
“什么?明抢?”秋迪尔露出轻蔑的笑容,“你以为就你能打败我吗?”
“这不是废话吗?”
“看样子你对你的实力很有信心啊!看你修炼至今,这么简单就放弃自己的……”
“废话真多!快被你烦死了!”月与無打断了他的话语,瞬间步移到秋迪尔的身后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背脊上,秋迪尔忍住伤痛转过身去拳头横扫,月与無膝盖顶在秋迪尔的腹部上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不仅是速度,连攻击都如此沉重吗?秋迪尔吃惊,然后嘴角上扬,强烈的战意充斥他的脑海。
打击!撕裂!杀!
他迈着诡异的步伐,身形左右摇晃避开了月与無的勾拳,然后朝着她的脑袋打去。
“砰!”月与無横起手臂挡住了重拳,然后跃起一记飞踢击中秋迪尔的腰部。秋迪尔疼得龇牙咧嘴,向后踉跄两步,恶狠狠地说道:“别得寸进尺!以灵魂为武,执行我最初的意志!”话音未落,一把橘红色的大刀在他手中凝聚。
“刀?”月与無秀眉微挑,二话不说主动一脚踢在刀面上,橘红色的光波在刀面上流转,一股反弹力爆开,她稳稳落在不远处,眼神深处流露出不屑。
“愚蠢!”秋迪尔大笑一声,“竟然徒手与禁明刀抗衡,不自量力!”放下横档着的禁明刀,他露出玩味的笑容。
“都说了,你废话很多。”月与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。
“呵!等你被我砍翻的时候你就说不出什么了!”秋迪尔提着刀迎向月与無,两手持刀坚决地劈砍下去。月与無没有躲,竟然出手成拳打向禁明刀。
草!他不要命了吗?远处观战的四人三观尽毁。像这样的疯子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。就连秋迪尔也下意识停顿一下,手里的气小了几分。
这个人疯了吗?竟然硬抗禁明刀!
“看来你不但废话多,连战斗也是个半吊子啊。”
“!?”近了,秋迪尔才看清月与無眼中那深深的不屑与鄙夷。
“轰!”拳刃相撞,想象中鲜血淋漓的场景没有出现,拳头依旧打在刀刃上,上面银色的光夹着橘红的刀光散发出瑰丽的色彩,秋迪尔用力向下压却根本无法撼动那看似平淡的一拳。
月与無向上用力抬起刀刃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弹飞了禁明刀。
对,没错!就是弹!用一根手指弹飞了秋迪尔的全力一击。
秋迪尔怔怔地向后踉跄几步,他已经被震撼得无话可说,心中的怒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,但是刀已经脱手,他没有地方发泄怒火。
刀!对了!刀!只要拿到刀,我就可以砍死他了!
眼前的景物渐渐变得血红,滔天杀意已经从眼角溢出化为淡淡的火焰虚影。他的意识被愤怒支配,已经没有人权意识了。
“啊!快走!队长气疯了!”四人丢下铁笼子撒腿就跑。
这种状态下的秋迪尔是可怕的,他们曾目睹过这样的秋迪尔毁灭一个村落的全过程。若不是当时躲得好,不然也活不到今天了。
“呵!你是【Anger】暴怒的传承者吗?这么容易动怒?”月与無看着发狂的秋迪尔,不禁想起了过去的“自己”。那时的“我”,可比现在疯癫多了。
“算了,你不是想比疯、想比刀吗?我成全你!”侧身夺过迎面砍来的一刀,月与無再次轰出一拳打退秋迪尔几米远。
“哈……”
“嘻嘻……”
“呜嘿嘿……呵呵哈哈哈哈哈!哈哈哈哈哈!好久没找乐子了!老子好无聊啊!哈哈哈哈!”
“小蚂蚁!老子陪你玩玩!”
还是月与無,但是她的话语却逐渐疯癫起来。她兜帽下的银色双眸已经变成噬人的暗红色,她的表情有些疯狂。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,这择人而噬的眸光与炽罗沙一般无二。
“殇炎!回应老子的召唤!”她朗声高喊道,顿时恐怖骇人的威压爆发,压得秋迪尔双膝跪地。一个三角形法阵浮现出来,套过她的手臂缓缓向下移动。待法阵褪去后一柄样式复杂却十分瑰丽的燃火战刀出现在手中,散发着冰冷的寒光。
“哈哈哈哈!”月与無笑着,“来啊!提起刀砍我啊!傻X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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